它还把算盘打到了清分机的更新上。 一般来说,清分机的使用年限是5年。搞定网点之后,这些网点每年需要更换的清分机规模都有90亿。 不过古鳌科技千算万算,没有算到“ATM”这项曾经的高科技会消失,而且消失得特别快。 更戏剧性的是,ATM需求量出现萎缩的转折点,正好出现在古鳌科技IPO的2016年。 从后来的数据可以看到,从2016年底到2020年底,工农中建四大行ATM每年平均减少的数量超过了一万台。 对于这个趋势的判断,不知道当时的古鳌科技是真失算了,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。 逐渐地,一家银行ATM机数量从6台减到了2台,有些ATM被投喂钞票的频次从一个星期降到了一个月。 ATM机不香了,纸币不流行了,清分机的好日子也到头了。 2016年,古鳌科技的清分系列卖了13.26亿,到了2021年就只剩7000多万了。 中间还多亏了2019年版第五套人民币的发行,让它的清分机产品又续上了2年的命。 2019年开始,它的大BOSS陈崇军老板一边琢磨着转型,一边琢磨着套现。 你说陈老板有私心吧,他一直想给公司转型;你说他心里有公司吧,股票一解禁,他就解锁了各种套现姿势。 2016年IPO那会儿,陈老板的持股比例是38.92%,刚一解禁,2019年的持股比例就降到了36.29%。 2021年,古鳌科技一股脑收购了钱育科技、东高科技,当时还筹划着收购《短线王股票》APP。 也是在这一年,公司开始瞄准数字人民币搞发卡与刷卡设备。 这时候,它发现包括但不限于中邮崎酷这样的终端销售平台,是很大的流量入口。 中邮崎酷是2022年1月14日成立的,刚刚成立,古鳌科技就成了它的供应商。 陈老板希望通过和它家的合作,为以后数字人民币等产品的销售打基础,所以它们之间的合作始于——如果每个网点需要配置3台清分机,平均每台5万元的配置成本,这个规模就达到了约336亿元。
到2022年5月的时候,古鳌科技已经向上海涵妍采购了6次,总共采购了6077万元不同型号的手机,转手卖给了中邮崎酷。 6000多台手机总价卖了6143万元,中间商赚差价赚了大概65万。 更神奇的是,上海涵妍和中邮崎酷本来的关系就很熟络。 中邮崎酷的股东之一上海奇酷,它的历史股东名单上出现过一个叫“胡晓岚”的人。 这个人2015年12月持股上海奇酷,2016年3月闪电退出,当时的持股比例还不低,有40%。 这个胡晓岚曾是上海涵妍南翔、新桥、江桥三个分公司的负责人,所以哪怕中间没有古鳌科技牵线,这俩家也能牵手。 但两家公司选择了给古鳌科技一个机会,让它尝一把当中间商的甜头。 古鳌科技这个中间商当得很舒坦,走的是“躺着也能赚钱”的路线。 上海涵妍让自己用顺手的物流公司,把货送到古鳌科技指定的地方,然后中邮崎酷签收就行了。 也就是说,古鳌科技做这笔订单连自己的仓库都不需要,唯一需要的是钱。 从古鳌科技披露的信息来看,它付钱给上海涵妍非常及时,几乎都是货到付款,有几次甚至是提前付款。 但是中邮崎酷付钱给古鳌科技就没有那么干脆了,一般账期是15-45天。 另外,中邮崎酷可没陈老板那么说话算话,它和古鳌科技的往来账款没几次是按时回款的。每次逾期回款都有一个正当理由:倒卖手机。
中邮崎酷和古鳌科技也算是各取所需,一个缺钱,一个有钱。 上一次6000多万的资金用一个月,赚了65万的差价,相当于一个月赚了1%左右; 这一次2.8个亿的资金用60天,赚了不到900万的差价,相当于两个月赚了3%左右。 所以无论质地怎么样,咱们的上市公司有一项基本功确实非常扎实,就是—— 如何让钱生钱。上一次是疫情,这一次是上游调价。